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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李晓丹
单位: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
一、病例介绍
1. 病例资料
患者男性,70岁,于2025年9月18日入院。主诉发现肺癌1年半,间断发热1月余。
病史:患者1年余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咳嗽伴痰中带血丝,伴消瘦、乏力,食欲减退,于外院行抗炎等治疗后未见好转; 2024年2月胸部CT示:左肺上叶肿物影、纵隔及左肺门多发肿大淋巴结,遂就诊于肿瘤医院,进一步行相关检查。
既往史:既往有下肢血栓病史1年,规律口服利伐沙班治疗,否认结核病等传染性疾病病史,无家族肿瘤病史及吸烟/饮酒史。
体格检查: 体温36.5℃, 血压125 mmHg, 脉搏95次/分, 呼吸19次/分; 神志清楚, 精神差, 全身浅表淋巴结未触及肿大; 左肺呼吸音低, 双肺可闻及干/湿啰音, 无胸膜摩擦音; 心脏及腹部查体未见明显异常; 双下肢无水肿。
2. 肿瘤基础诊疗过程
图1 患者胸部CT(2024-02-20)
进一步行PET-CT检查提示:左肺上叶前段不规则肿物,考虑周围型肺癌;纵隔内主动脉弓旁及左肺门多发结节,考虑淋巴结转移;左侧肾上腺结节,良性可能性大,不除外转移。
肺穿刺活检确诊为非小细胞癌(倾向腺癌),现有组织主要呈实性型免疫组化:CK-pan(+)、TTF-1(部分+)、P40(散在+)、Ki-67((约60%+)、c-met(2+~3+),临床分期cT3N2MX(Ⅲb期)。
当时诊断:肺腺癌;纵隔淋巴结转移;肾上腺转移不除外;cT3N2MX。
因基因检测未匹配到靶向药物,患者接受培美曲塞联合卡铂化疗6次,同步放疗30次,末次治疗时间为2024年6月,治疗后肺癌病灶有所缓解。
2024年7月,患者咳嗽、咳痰症状加重,胸部CT示左肺上叶结节及实变影较前缩小,但双肺出现多发斑片状密度增高影,外院考虑感染性病变或放射性肺炎,予抗生素及糖皮质激素治疗后症状反复,并出现胸水,多次胸水检查未发现明确病原菌。
二、患者三次住院诊疗经过
2025年8月至9月期间,患者因间断发热1月余先后三次入院,病情呈进行性加重趋势。
1. 第一次住院(2025年8月19日-8月28日)
症状: 无明显诱因发热, 最高体温39℃, 伴喘憋、心悸,食欲差, 近1月体重下降5 kg。
辅助检查:血常规示WBC 2.12×109/L,NEU 1.4×109/L,LYM 0.4×109/L,均显著降低;Hb 100 g/L,轻度贫血;SAA 23.75 mg/L,CRP 21.5 mg/L,炎症指标轻度升高;IL-63.47 pg/ml,PCT 0.12 ng/ml;痰培养检出鲍曼不动杆菌。胸部CT示左肺斑片状高密度影,双肺间质改变伴炎症渗出,左侧少量胸水(图2)。
图2 患者第一次住院期间胸部CT(2025-08-19)
诊断: ①肺炎; ②癌性发热不除外; ③左肺恶性肿瘤(腺癌), 淋巴结继发恶性肿瘤, 肺继发恶性肿瘤?④白细胞减少; ⑤下肢静脉血栓形成。
治疗:予阿洛西林钠2 g q8h抗感染,甲泼尼龙40 mg qd抗炎治疗,4天后体温趋于稳定(图3),出院后激素逐渐减量口服,8月25日稳定出院。患者出院时CRP和PCT较入院时整体呈下降趋势(图4)。
图3 患者第一次住院期间体温变化趋势
图4 患者第一次住院期间感染指标变化趋势
2. 第二次住院(2025年9月2日-9月16日)
症状:距第一次出院11天后再次发热,咳嗽、咳白色痰,易咳,时有右前胸疼痛,大便2~3日一行,寐差。
辅助检查:血常规示WBC 2.24×109/L,NEU 1.49×109/L,LYM 0.46×109/L,仍处于低值;Hb 112 g/L;SAA 111.51 mg/L,CRP 28.3 mg/L,IL-6 10.49 pg/ml,PCT 0.1 ng/ml。痰培养检出大肠埃希菌。9月2日胸部CT示左肺门肿物较前缩小,伴双肺多发弥漫微小结节(图5)。9月10日新冠病毒检测阳性。
图5 患者第二次住院胸部CT(2025-09-02)
治疗:患者第二次入院后体温相对平稳,最高37.7℃。予哌拉西林钠他唑巴坦钠4.5 g q8h抗感染,甲泼尼龙40 mg qd抗炎,加用先诺特韦2片联合利托那韦1片q12h抗新冠治疗5天,体温逐渐恢复正常后出院(图6)。住院期间建议患者行气管镜检查明确病原学,遭拒绝。患者此次住院期间炎症指标变化趋势见图7。
图6 患者第二次住院期间体温变化趋势
图7 患者第二次住院期间感染指标变化趋势
3. 第三次住院(2025年9月18日-9月25日)
症状:距上次出院6天后再次出现发热寒战,最高体温39℃,伴口干口苦、乏力、尿失禁,大便溏,寐差。
辅助检查:血常规示WBC 5.66×109/L,NEU 5.19×109/L,LYM 0.22×109/L;Hb 114 g/L;SAA 249.9 mg/L,CRP 79.9 mg/L,IL-6 10.49 pg/ml,PCT 0.1 ng/ml,血沉26 mm/h;血气分析示PaO2 75.2 mmHg,PaCO2 32.8 mmHg,氧合略低;GM试验、G试验、OT试验及新冠核酸检测均为阴性;呼吸道六项检查示肺炎克雷伯菌核酸及肺炎链球菌核酸均阳性。9月19日胸部CT示左肺门肿瘤伴周围炎症,双侧少量胸腔积液,左肺上叶及下叶实变影较前加重(图8)。再次建议患者行气管镜检查。
图8 患者第三次住院期间胸部CT(2025-09-19)
治疗: 入院后予厄他培南钠1 g qd抗感染, 甲泼尼龙40 mg qd抗炎。患者体温居高不下(图9), 考虑真菌感染可能,经验性加用伏立康唑抗真菌治疗。9月22日炎症指标显著升高(CRP 194 mg/L, PCT 1.04 ng/ml, IL-6 549 pg/ml)(图10),调整抗生素为头孢哌酮舒巴坦3 g q8h加强抗感染, 后续体温逐渐下降。
图9 患者第三次住院期间体温变化趋势
图10 患者病程中感染指标变化趋势
回溯患者三次住院期间用药及体温变化,从2025年8月19日入院至9月24日的体温变化与药物调整及胸部影像学演变过程。第一次住院(8月19日-8月25日),予阿洛西林钠2 g q8h联合甲泼尼龙40 mg qd治疗。期间患者体温波动于36.2~37.9℃,以低热为主,最高体温37.9℃,经治疗后体温逐渐趋于正常,但甲泼尼龙全程未停,后续逐步减量并过渡至口服。第二次住院(9月8日-9月15日),调整方案为哌拉西林钠他唑巴坦钠4.5 g q8h、甲泼尼龙40 mg qd,因患者合并新冠病毒感染,加用先诺特韦2片联合利托那韦1片q12h抗新冠治疗。此阶段体温从36.2℃升至37.7℃后逐步回落,维持在36.6~36.9℃之间。第三次住院(9月18日-9月24日),启用静脉厄他培南钠1 g qd、甲泼尼龙40 mg qd、伏立康唑治疗,后因炎症指标升高更换为头孢哌酮钠舒巴坦钠3 g q8h。期间体温波动于36.6~40.2℃,最高达38.5℃。结合胸部CT(8月19日、9月2日、9月19日三次检查),可见双肺存在粟粒样结节改变,左上肺及左下肺实变影较前进展(虽为局限性,但需警惕肺内转移可能)。
因患者体温长期处于较高水平,家属诉求迫切,故同意行气管镜检查以明确病因,遂于左肺下叶背段及上叶前段病变处行支气管肺泡灌洗,灌洗液(BALF)mNGS检测示结核分枝杆菌复合群(序列数216435)、白念珠菌(序列数3084)、耶氏肺孢子菌(序列数2080)、黄曲霉(序列数16)、人类疱疹病毒1型(序列数29)等多重病原体。此外,BALF曲霉抗原检测、真菌培养、抗酸染色均为阴性结果。
4. 转归与预后
2025年9月25日,根据mNGS检测结果,考虑患者合并结核感染,转至结核病专科医院进一步治疗。后续随访得知,患者转院后5天因病情进展死亡。
5. 本病例引发的思考
(1)该患者因左肺腺癌化疗后长期处于免疫抑制状态,粒细胞减低,反复出现发热,临床中针对此类反复感染的晚期肺癌患者,应如何设定“病原学检测启动时机”,以缩短诊断周期?
(2)患者既往否认“结核病史”,此次发热1月余,结核感染的时间在何时?
三、病毒性肺炎继发曲霉病的临床特征与发病机制
1. 流行病学特征
自1952年BMJ首次报道流感继发肺曲霉感染病例以来,病毒性肺炎相关曲霉病逐渐受到重视。2018年一项多中心回顾性队列研究结果显示:重症流感入住ICU患者IPA发病率为19%(83/432,不同中心发病率介于6%~26%之间);流感(aOR 5.19;95%CI 2.63~10.26;P<0.0001)是罹患侵袭性肺曲霉病的独立危险因素。2020年,COVID-19相关肺曲霉病(CAPA)病例首先在中国报道。2021年一篇综述纳入6193例重症COVID-19患者,发现CAPA发病率为10.9%,死亡率为55.2%。2021年,EORTC-MSG ICU工作组将重症病毒性肺炎(包括流感和COVID-19)纳入侵袭性真菌病临床诊断宿主因素。
中国重症COVID-19患者CAPA发病率处于中高水平,这与新冠病毒对气道上皮屏障的破坏密切相关,为曲霉菌丝侵袭创造了条件。从地域分布来看,5953例观察性研究患者中有79.9%来自欧洲,但中国ICU内CAPA的高发病率仍需重点关注。
2. 发病机制
流感相关肺曲霉病(IAPA)和CAPA具有共同的发病机制特征:①患者伴有过度炎症和气道上皮损伤,影响了纤毛对曲霉孢子的清除和局部真菌免疫;②过度炎症反应激活肺内免疫细胞,释放大量细胞因子(IL-1β、IL-1α、TNF-α、IL-6等),引发免疫紊乱;③特异性易感因素包括肺泡巨噬细胞NADPH氧化酶依赖性ROS产生受抑、糖皮质激素使用、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应用及Ⅰ型和Ⅲ型干扰素抑制,进一步削弱抗真菌免疫功能。
CAPA临床主要表现为气管支气管炎和肺炎,可出现气道炎症、组织侵袭等病理改变,具体包括曲霉气管支气管炎、阻塞性肺炎和侵袭性肺炎三种类型,对应的病理生理机制涉及气道曲霉过度生长、肺泡内菌丝侵袭及继发细菌感染。
3. 危险因素与影像学特点
对罹患CAPA患者的危险因素进行分析,在不同研究中老年患者,严重疾病,免疫抑制宿主(EORTC-MSGERC定义),肺部或肝脏基础疾病被描述为CAPA危险因素,接受糖皮质激素和妥珠单抗治疗也增加了罹患CAPA的风险。此外,在一些研究中还描述了负压病房中患者曲霉感染和定植率的增加,研究者倾向于将患者置于正压或接受抗真菌预防以降低CAPA感染风险。
影像学方面,IAPA和CAPA早期常表现为非典型肺部CT影像,单纯COVID-19感染少见多发肺部结节或肺空洞,若出现此类表现应警惕曲霉感染可能。研究显示,重症流感合并曲霉病患者与非曲霉病患者的X线胸片表现无显著差异,均以双侧肺浸润、单侧肺段广泛实变等为常见表现,缺乏特异性影像学标志。
四、放/化疗相关结核感染的临床考量
1. 感染诱发机制
化疗与放疗通过多种途径增加结核感染风险:①化疗药物(如铂类、紫杉醇)抑制骨髓造血功能,导致中性粒细胞减少,削弱巨噬细胞对结核分枝杆菌的吞噬能力;②放疗诱导胸腺萎缩和T细胞凋亡,降低CD4+T细胞计数,破坏结核免疫应答关键环节,促使潜伏感染复燃;③放/化疗联合治疗损伤呼吸道黏膜完整性,为结核分枝杆菌定植提供条件,易引发支气管结核或空洞性病变;④部分患者在免疫恢复期可能出现免疫重建炎症综合征(IRIS),表现为结核病灶异常炎症反应,需与肿瘤复发鉴别。
2. 免疫重建监测指标
结核感染的诊断与病情评估需结合免疫重建监测指标:①CD4+T细胞动态监测:化/放疗后6个月内每3个月检测,目标值≥350个/μl,持续低于200个/μl提示感染风险升高;②胸腺输出功能评估:通过T细胞受体切除环(TRECs)检测胸腺再生能力,数值回升提示免疫恢复;③结核特异性免疫应答:γ-干扰素释放试验(IGRA)阴转阳提示免疫重建,但需排除淋巴细胞减少症导致的假阴性;④炎症标志物追踪:CRP治疗后应降至<10 mg/L,IL-6水平可反映结核活动性,持续升高需排查耐药或混合感染。
在肿瘤领域的PACIFIC研究中,Durvalumab(度伐利尤单抗)是Ⅲ期非小细胞肺癌免疫治疗的重要药物。研究显示,使用Durvalumab的患者发生免疫相关性肺炎这一不良反应的比例显著升高(33.9% vs 24.8%),其中三级至四级的不可逆性肺炎发生率更高。尤其需要关注的是,处于免疫抑制状态的患者(如肺癌患者接受放/化疗联合免疫治疗后),肺组织损伤的发生风险更为突出,且一旦发生,临床后果往往更为严重。
五、关键诊疗技术与治疗策略
1. 病原学诊断技术:EBUS联合ROSE/mNGS
超声支气管镜(EBUS)作为传统支气管镜与超声技术的结合,显著拓展了气道疾病的诊治范围,其核心优势包括:①快速获取组织标本,减少污染,同时可清理分泌物、处理咯血、改善肺不张;②精确度高、并发症少、微创无痛、手术时间短;③尽早启动病原学诊断,缩短诊断周期,避免病情进展。
EBUS联合ROSE技术可进一步优化诊断效率,超薄支气管镜+EBUS-GS+ROSE组合方案的病灶定位时间、手术时间最短,明确诊断率最高。对于肺癌合并肺部感染患者,EBUS联合mNGS检测的病原体覆盖更广,对细菌、真菌感染的敏感度显著优于传统病原学检测(CMTs),BALF+mNGS组敏感度达81%,而CMTs组仅为21%,敏感度提升60%。国内一项回顾性研究证实,EBUS-TBNA/EBUS-TBLB联合mNGS在诊断吸收消散不佳肺炎(恶性病变占57.80%)时,具有诊断阳性率高、并发症少的特点,有助于帮助临床医师尽早明确诊断。因此,临床上针对罕见病原体、多重感染等导致肺部感染可考虑使用EBUS联合mNGS辅助检查。
EBUS联合ROSE/mNGS的应用条件: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均推荐EBUS获取BALF送检相关病原学检查。尤其当常规病原学检查阴性、疗效不佳或病情迅速进展时,或根据常规病原学检查阳性结果指导治疗,但效果不佳以及免疫抑制患者,或病情较重、亟待病原学指导治疗的情况。
在一例罕见肾癌合并肺部感染的病例报道中,也验证了支气管镜和NGS在感染性疾病病原体检测中具有较高的特异性。文章报道了1例肾癌术后患者行放免治疗出现发热、呼吸困难等症状,但从实验室指标及影响学表现,难以判断病原体,予经验性治疗后,症状无明显缓解。于是行支气管镜下灌洗+mNGS,提示患者合并了耶氏肺孢子菌和EBV双重感染,予抗真菌及抗病毒治疗后,患者发热及呼吸道症状好转。
2. 抗真菌治疗药物选择
伏立康唑作为广谱三唑类抗真菌药物,对烟曲霉、土曲霉、黄曲霉等多种曲霉具有较高活性,被国内外权威指南推荐为侵袭性曲霉病(IA)的一线治疗药物。国内外指南(包括IDSA、ESCMID-ECMM-ERS、中国器官移植受者侵袭性真菌病诊疗规范等)均明确伏立康唑用于IPA、CAPA等疾病的初始治疗或首选治疗,其抗菌活性显著优于氟康唑、伊曲康唑等其他抗真菌药物。
六、总结及思考
针对该病例,我们的总结及思考如下:①对于肿瘤治疗后近1年反复发热伴粒细胞减少的患者,需明确其处于免疫抑制状态还是感染状态;②患者胸部CT粟粒样改变增多,需探究与发热相关还是肿瘤肺内转移所致;③中性粒细胞减少经常规抗炎治疗4~7天后经验性使用抗真菌药物时,需明确激素的使用策略;④肺癌放免治疗后出现发热,在无典型肺结核影像及相关证据时,需考虑能否进行激素冲击;⑤肺恶性肿瘤治疗后出现发热、咳嗽、咳痰及炎性渗出、肺实变影等影像学改变时,需思考是否应立即行EBUS-mNGS检查以尽快完善病原学证据。
作者介绍
李晓丹
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,副主任医师,医学博士,硕士生导师,天津中医药大学基础与临床协同创新人才;天津中医药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青年委员,天津市中医药学会呼吸病专业委员会委员,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呼吸病专业委员会理事,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翻译专业委员会会员,中国民族医药学会热病分会理事,天津市中西医结合学会循证医学委员会委员,天津市整合医学学会肿瘤心血管病专业委员会委员;主持国家级自然基金1项,主持天津市教委科研计划青年项目1项,面上项目1项;主持天津市卫生计生委中西医结合科研课题1项;获得国家级科技进步奖1项,参与国家及省部级课题多项,参与国家级重大课题1项;发表论文10余篇,SCI 2篇。
声明:
本文仅用于学术领域的理论探讨与专业交流,不涉及任何商业推广、产品宣传等非学术用途,亦不作为临床诊疗活动中最终决策的依据。临床实践需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选择适宜的处理措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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